秉烛醉棠阴

爱薇开学季晨昏线6h 昏组【20:00】

【文】 

 着急赶稿还有好多BUG没来得及修改,各位看官图一乐就行。

 今天也是文笔辣鸡的一天

(类型:现言)



       傍晚蝉鸣正噪。适才下过微雨,窗外落在法国梧桐上莹润的雨珠熠熠生光。

       嗅着花茶的浅香,黛薇薇趴在桌上,细碎的光在她紫罗兰色的眉眼间跃动。忽而夏虫隐匿在一片沉寂中,时间似暂停了几许。

       小石子轻扣玻璃窗,打碎这错觉。她知道,此时她心念的人就在种满蔷薇花丛的藩篱之外,不知风可曾拂过他淡蓝的长发。

       推开窗,见到爱德文的身影,黛薇薇不禁莞尔。

       “薇薇,”爱德文的语气很轻,“想一起出去走走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许是察觉到爱德文情绪的失落,她轻蹙着眉,未多作言语,只是颔首。

       太阳还未落尽,远山透着通红的一角。赤色的暮云之下,江面粼粼的波光沉浮,汉白玉的石柱、青石板的长桥连同野花碧树皆铺上一层暖色。

       洁白的裙裾和衬衫飞扬的一角是晚风对落霞的告白。黛薇薇也说不清她与爱德文究竟有多长时间未能像此刻这般,静默的并行。

       爱德文眉宇间凝着惆怅,他思索着如何启齿,告诉少女自己将远赴他乡求学。他一向是不擅长不辞而别的,更何况此乃不知归期的久别。

       此外,他心中怀着对少女的爱恋,可是顾忌着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若是捅破这层薄如蝉翼的细纱,神明也无法预知他们的关系是否还能长久。

      他最终掏出耳机,一只给自己,另一只挂在黛薇薇耳畔。

      他不知道,黛薇薇面上镇定,实际上残留着他的体温的皮肤已经燃烧起一小片炙热,红的一如头顶的云霞。

       爱德文特地选了肖邦的《离别曲》,旋律宁静而哀伤,诉尽苦闷离愁。黛薇薇并非不通音律,她想开口,却见对方被无形的愁云笼罩,一时间也不知话头要从何拾起。

       两人趴在拱桥的栏杆上凝视夕阳西下。一曲终了,爱德文缓声道:“薇薇,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去大洋的彼岸。”

       黛薇薇眸中明暗交杂:“要离开很久吗?”

       “或许吧。”少年突然的深拥携着夏日的气息,“薇薇,我不想离开,不想去到没有你的地方。”爱德文下巴抵着黛薇薇的肩。

       “那我们就约定十年,十年之后你还年轻,我也谈不上老,一切都还来得及。”黛薇薇握住他的手。

       皎月升起之前,爱德文轻吻住她,以萤火为见证。

       后来的十年里,黛薇薇成了红极一时的小说家,爱德文忙着经营自己已经小有成就的事业。

       编辑部的信箱里塞满了粉丝寄来的信件,黛薇薇每日都会带回家细细翻阅。

       一堆素白和牛皮纸的信封里,浅蓝色的信封尤其惹眼。黛薇薇拿起信封细细端详,淡蓝的底色上印着一片烫银的羽毛,邮票是绿叶衬托下含苞待放的蔷薇,背面银白色的火漆章图案亦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

     这份信件来自与大洋遥遥相隔的美洲,落款是爱德文先生寄。黛薇薇心下一喜,两人日渐忙碌,已好久未联系。她猜测着这次寄来的信件中夹着的是春日的花草标本还是他好不容易寻来的邮票。

        黛薇薇迫不及待打开信封,内里不见她所期望的长信和赠与的礼物,却是一张请柬,爱德文亲手写的,婚礼的请柬。

       新郎是他,新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叫做艾米莉娅,婚期定在秋季。数着日子,今日离两人结婚的日子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这天天气很好,透过教堂的玫瑰窗,彩色的阳光落在黛薇薇淡紫的裙摆上。

      神父宣布婚礼开始。

      身段窈窕的新娘一袭洁白婚纱,手捧捧花,随着唱诗班的歌声缓缓向新郎走去。爱德文剪去了水蓝色长发,一身白色西装,黑色领结,翘首盼望心上人快些来到他身边,眼里尽是期待。

      艾米莉娅挽着爱德文的手臂。神父证婚时,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满载幸福。

      黛薇薇没有参加完整场婚礼,典礼进行到交换戒指时她便忍着泪水离开了。往事云烟般散去,若是忘记,何来牵伴。可是很多年前与萤火相伴的夏夜,八月的晚风和少年的深拥,黛薇薇却一直无法释怀。

     她多希望那个夏天是粉红伯爵未书完的章节,笔墨停滞在告白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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